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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金—被现代人遗忘的“贵族”

       青金,颜色深蓝,或者青绿,宛如湛蓝的天空,深沉而神秘;有的遍身点缀点点“金屑”,显得金光灿烂;有的间夹白色细脉,显得活泼祥和。因为青金色青或者碧蓝,非常类似于蓝天的颜色,所以古往今来,无论是中东的法老,还是华夏的“天子”,无不用青金来祭祀上天,祈祷上苍,喜爱有加、随身把玩,即便死后也用青金来随葬,因为这些古老的民族都迷恋青金。“以其色青,此以达升天之路”。

       青金沉稳、庄重、含蓄,在深蓝的青色石上不经意间露出一抹洒金,散发着一种厚积薄发的深沉和华丽。作为一种古老的玉石,青金正是以其鲜艳的蓝色赢得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喜爱。在5000年前的古埃及,青金与黄金价值相当;在3000年前的古希腊,2000年前的古罗马,青金被认为是健康、财富、名誉、富贵与权力的标志;在古印度、古波斯等国,青金与绿松石、珊瑚一样,都是名贵的宝石品种;而在中国,青金不仅是帝王将相的宠物,而且成为宫廷、殿堂的必备。最为庄重的国家祭祀必用青金,《清会典图考》云:“皇帝朝珠杂饰,唯天坛用青金,地坛用琥珀,日坛用珊瑚,月坛用绿松石;皇帝朝带,其饰天坛用青金,地坛用黄玉,日坛用珊瑚,月坛用白玉……”

       然而,这一辉煌了数千年的宝玉石界“贵族”今天似乎已经被现代人遗忘,更不要说受人追捧了。下面,我们就结合近现代地质学奠基人章鸿钊等学者的研究,回顾一下青金悠久的历史和昔日的辉煌,以期对青金文化的回归尽绵薄之力。

      “屑金翡翠”被证明为青金

       章老先生对“翡翠屑金”所抱的迷惑和怀疑,一如千年前的大学者欧阳修对于“翡翠屑金”的迷惑一样。这一迷惑,直到90年后才由另一位著名的玉学者完成,他就是中国科学院王春云博士。 

  “博雅”版上期已经介绍,古代这种以“翡翠”羽毛翠蓝颜色命名的神奇国宝,竟然就是“青金”,而且是产地明确、来自遥远西域大漠外的阿富汗巴达克山。正是从那里,青金越过喀喇昆仑,跨过崇山峻岭,趟过戈壁沙漠,万里迢迢来到大唐首都长安、北宋京都汴梁(开封)、南宋首府杭州…… 

     与借用“翡翠”翠蓝羽毛颜色形容器物异曲同工的是五代时期和两宋时期的神奇国宝“鸂鶒”、“鹦鹉”和“翡翠鹦鹉”。尤其是南北朝时期出现的“翡翠笔床”,最早实现了“翡翠”由鸟指玉的词义转换。这个只有其名而无具体描述文字的文房宝贝,其材质如何?是否是缅甸玉石?千百年来,学者们一直都在饶有兴致地探究,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尽管有不少学者望文生义地认为:其材质就是来自缅甸的绿色玉石。    

  按照王博士的研究,明代以前的“翡翠笔床”、“翡翠盘”、“鸂鶒卮”、“翡翠瓶”、“翡翠爵”、“翡翠盏”、“翡翠玉婴”、“鹦鹉杯”、“翡翠杯”、“翡翠鹦鹉杯”和“翡翠砚”等,其材质特征等同于“翡翠屑金”,或者“屑金翡翠”,实际都是来自阿富汗的青金。这些神奇宝贝都与缅甸的翡翠玉石没有任何关联,其不同的命名实际都来自人类源远流长的取象比类思维方式。

  我们因此可以接续章鸿钊所研究的青金具有悠久历史这一话题,重塑青金在南北朝、隋唐和宋、元、明时作为来自西域外邦的贡品的历史,并不禁感叹:青金的历史原来如此源远流长,如此丰富多彩,如此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