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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的普及和传播,实业的拓展,需要务实的工作。

        当我们从贫穷、困苦的作茧自缚中解脱出来,开始发展生产力找到康庄大道、又高速发展了几十年后,物质发达带给我们的享受成为主流意识。经济发展裹挟着每一个行业、每一个人,似乎一个人的创富能力成为成功的唯一指标。只是慢慢发现,这不是唯一的价值标准。我们一直追赶的偶像或者是心里暗暗学习的族群、国家,已经早发达了很多年甚至好几个世纪,却有大量的学者潜心学问,并且代代传承,积累丰厚。譬如考古、佛教,法国人、日本人显然领先。所学有限,印象中法国人在这方面持之以恒,有一批各个时期的代表人物,日本人是不甘人后、奋起直追,很有建树。
  
  经济发达会被大众追捧的话,文化丰厚一定是被精英尊敬。不分国度和职业。假设要举一个例子,阿富汗是最好了。这个因内外战争而破败、掉队的国家,由于沉淀着历史文化的承载,各路考古、文化学者早就一头扎进来,做起了艰险、孤独的探索,遗憾的是,这里面没有中国人、直到邵学成博士的出现,很难得。
  (一种习惯的国企开拓国际市场模式在阿富汗)
  邵学成:中央美院博士,中国人民大学佛教艺术研究所研究员,美国UCLA中国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主要研究阿富汗佛教和考古,关注丝绸之路上的宗教艺术。介绍这位博士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偌大的中国没有几个关注阿富汗这个邻居的人,更没有人关注那里的佛教艺术,且不说这个国家皈依伊斯兰已经一千三百多年。非常高冷的地区、高冷的学科,邵博士一做就是很多年,也正因为有他的坚持,才有了在这一领域的发言权,中国人在这个学科上有一席之地。这个价值和意义,未必任人都能知道。
  
  十多年来,和我们打交道的朋友或者是常看我们博客的文友,清楚中阿商贸金桥网平台几乎没有转载过别人文章,主要原因是天天编辑来自阿富汗办事处的消息,时间不够,无法研究其中内涵。今天不同,开始转载邵博士这篇文章,以示对严谨治学、务实求真精神的弘扬!近些年,阿富汗散落世界的文物也渐渐被确认、感召,贝格拉姆、阿伊哈努姆等地区的考古出土品也渐渐回流,但是此过程相当艰难,因为持有者总是认为自己会更好的保护这些文物和诠释其价值。贝格拉姆的宝藏在当年也曾被人收入密室,这一批汇集世界各地的宝物集中起来紧急掩藏,相互之间本来没有太多联系,很有可能就是某古董商人的遗留物。而现在在世界的某些角落里面还藏有大量的未浮出的阿富汗文物,这些阳光和月光无法照射到的角落密室,仍有更多的故事。 这些文物面对以后未知的命运,它们无法呐喊、也无人回唱、更无法回应,我知道的越多也更知道自己的弱小和初心的可贵。
  
  阅读展览现场。从故宫所展陈的贝格拉姆文物可以看出古代阿富汗贵族和一部分平民的审美趣味,也有从城市考古到墓葬死亡的过度,尽管时过境迁这些少数人已经消逝,但芳华仍存,少部分贵族引导的时尚艺术,以及多样的物质文化生活,百千后还需要少数人用一本本扎实的书籍研究分析呈现给大多数人欣赏。贝格拉姆遗物中除去风格和形制的直接美感,想要了解这些汇集多元文化的作品内涵,还需花费更多智力劳动,某种意义上讲展览也是研究的呈现,展览背后的价值观还在被讨论着,没有定着,让你可以思考人生的历程,思考去塑造自己以后人生中灵魂的形状。现在进入中国在一定范围内激起了学人探讨的兴趣和话题,宝藏中东方文化因素仍然被讨论着。    
     

(俯瞰群山)

  在展览和阅读结合的双重媒介内让人去观看,去回忆,去坚持,去想念曾经带给很多学人美好回忆、获得让人尊敬的阿富汗,本身仍有局限。大多数美好的回忆总是属于躲在书斋里个人情怀的扩散和稀释,这个世界现实中本身不是那么美好,阿富汗仍然一直动乱。阿富汗的动乱造成很多的调查无法进行,观看展览也许成为唯一的了解方式。在这些年的研究困窘中,我也偷偷的自嘲着身边那些尚未着手实现的不肯枯萎的考察梦想和从未感觉过的恐惧,现实中冰冷的挫败感一直如影随行的不肯示弱的观望着我。群策群力的大时代,当我知道个人力量更多的不可能后,我现在懂了,原来因为研究得不到真相感到不幸福,而真正的不幸福却是因为追求真相的方式: 秘密地,热烈地,无助地,孤独地去爱。在困境中实现愿望,努力去兑现那些诺言,或许是唯一解脱的道路。 这是关于贝格拉姆的世界巡展和日本学人进入阿富汗的故事,此时此刻我不再遗憾珍宝展览不在我身边,而是远处的欢声笑语中没有它和这个国家...
  
  日阿外交与考古学。背景日本与阿富汗的外交关系
  
  从1919年8月27日阿富汗建国,英国依照11月22日英国的公文书讲和条约,正式承认阿富汗为独立。1933年日本政府在喀布尔设立大使馆,日本从初期与阿富汗建交开始,就重视阿富汗的考古历史文化价值。二战结束日本降伏,按照联合国对于日本军事管理规定,日本需要撤回与所有与其建立外交关系国家的大使馆工作人员。在很多国家趁火打劫掠夺日本驻外使馆财产的局势下,阿富汗政府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安排非常周妥的军事护卫护送日本使馆工作人员经巴基斯坦回国,这种难得的对战败国尊重行为令战后日本政府非常感动。日本经过数年的改造,国民也希望美国占领军可以全面撤离。
  
  英美两国在1951年在美国召开的旧金山会议上,召集54个国家的联合国(实到51),讨论日本重新独立的议题,后续日美两国正式签订“日美安全保障条约”,从1952年4月开始日本正式恢复独立,可以朝国外派遣调查队。在这次会议上日本首相吉田茂携带水野清一编着的《云冈石窟》第8卷系列的考古学着作作为国礼送给参加会议的外国使节,这种考古学作品作为外交礼品赠送,说明战争时期日本学人仍有学术研究活动,也是文化外交手段之一,在当时那个时代的确在文化交流层面上很有说服力。1952年,这一年法国的30年考古独占协议正式失效。旧金山国际会议决定解除对日本的外交政治封锁后,日本政府念及旧恩,对阿富汗的经济和技术援助一直非常积极,同时日本开展最早的国外探险和考古学也是选择阿富汗,阿富汗政府也欢迎日本进入研究调查。20世纪60年代日本援助阿富汗国家建设,从工农业、矿业到全国基础设施建设涵盖各个方面。(这是介绍邵博士的文章,关于在阿富汗的考古论述,均为邵博士整理),全文完。
  (中阿商贸金桥网的同事们过周末)
  中阿商贸金桥网希望更多人参与阿富汗研究、实践。包括历史、文化、族群、民俗、市场、工业、矿产、安全、重建,互相交流,取长补短,合力为睦邻友好、一带一路做踏实的工作,奠基未来。